第二天我去财务处领完报销单后，到李老师办公室询问诸如机票、火车票、住宿发票以及学术会议回执等课题结项栏目里标明的所需票据。李老师看了看我，说，这些事情你可以请教你师姐，以前怎么做的现在照办就是。

有“专家”上门为韦丽看病，只简单地询问了几句，也没有跟韦丽说她究竟是什么问题。过了一会儿，公公拿了一盒药走进来，用一种略微责备的“宠溺”语气对韦丽说：“傻丫头，不准再做这种事了。医生说你有些小问题，必须吃药。”

男人第二次来的时候，江菲正在客厅沙发趴着玩剪纸。看到窗外那张慢慢移过来的脸，她尖叫了一声，起身准备往卧室跑，想了想不行，又转身回去想锁上窗户。

杨菊和江志明站在乱七八糟的杂物中间面面相觑。半晌，杨菊小声嘀咕了句：“这还怪了，那他翻进来干啥……”

见我没说话，她又说道：“这学期快结束了，你在学习上有什么进步吗？”

“豪门”日子确实不好过。韦丽的母亲和妹妹，除了在她领证当天来过，后来便一直没有进过苏家的门。因为韦丽的婆婆，不止一次地对她说过：“我们家往来的都是大户，你不要把那些穷亲戚带来。”

我按照报账要求，小心翼翼将票据按照鱼鳞状贴好，并在报销单上标明是课题组成员出差、学习以及交流的票据，并代他们签字。之后的签字盖章依旧顺利，我便独自拿着材料去了报账大厅。

康医生？这又跟老康有什么关系？我正欲再问，外面忽然响起铃声，“收大院”了。我只好先把她送回去。

为了这个女孩，威哥铁了心地要离婚，可萍嫂子坚决不同意：“离婚就便宜那个狐狸精了，这么小年纪就学会勾搭别人老公！想离婚，先从老娘的尸首上跨过去！”

韦丽低头不说话，她明白小承妈妈这番话的意思：一是想还了她照顾老苏头的情；二是“警醒”她，不要想太多。

我怯生生地喊他“黎叔”，又赶忙解释说自己现在在当律师，已经去过案发现场了，受害人还在医院抢救。

黎南松摸了摸棺材，对我说，“棺材就是死者的家，所以我才不同意别人拿一床凉席就把尸体给裹了。你在这陪着老太太，我去找个拖把，弄点草木灰。”

周末过后，周一上午，小璐师姐打电话过来，说李老师找我们有事。我赶紧起床洗漱，随小璐师姐一块去了李老师的办公室。

婚后1年，他的老丈人和丈母娘辞掉了工地的活儿，去了更远更挣钱的沿海城市打工。两个老人走的时候眼泪汪汪的，说在这儿活了大半辈子，没想到老了老了，却要背井离乡了——女儿和外孙现在还租住在地下室里，不攒钱给他们买套房，自己死了都不安心。

面对这句明显威胁的话，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点点头，开口向她道歉。

“我跟条狗有什么区别。”此时韦丽的语气里充满自嘲，“坐得再端正，他们也不拿我当人看。”

“那是不是有人在你的房子里犯罪你也不管？你就没和租客签个合同留个联系方式啥的？”

实际上，自从上次报假账后，我就不敢再惦记什么生活费了，生怕到时候惹出什么事情来。但我也不敢跟李老师直说“不要”，只好默默点点头。

医院里，捕风捉影的同事们却个个羡慕到酸掉牙：“你可真命好啊，要嫁入豪门啦！”

虽然自己在职场上也历练了两三年，可后来经历的事情，让我发现自己还是太嫩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同事老姚凑过来打趣我：“哪里惹人了，这都跑到办公室里来闹了。”

饭桌上，老苏头有一搭没一搭跟韦丽闲聊，其他人低着头吃饭，一言不发，气氛有点闷。

我记得加油站大姐曾告诉过我，她在家里排行最小，全家人都很宠爱她，可是她却说——“看起来我是最幸福的，其实，我是最不受重视的那个。哥哥姐姐比我大太多，从来不带我。我爸教书，我妈务农，永远有忙不完的事情……他们只是教会我穿衣吃饭，然后就丢在一边放任不管。他们觉得，我只要没灾没病不闹不哭就是好的……”

这让她想起了琼瑶小说里男女主角相爱的场景。男生的微笑，和那个在她脸上轻轻划过的动作，像一条绳子，缠绕住了她以后的每一个梦。后来的日子，男生又回过好几次头，在她伏案作业苦思冥想的时候，男生还主动点拨过她。

“所以，你还算诈骗共犯，量刑也会被加重，属于‘情节特别恶劣’，处5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你今年23岁，等你再回到南方家乡，也是30岁的人了——这大好青春啊！”

韦丽跟小承很快就领了证，但没有摆酒。小承的爸爸——此时是她的公公，宽慰她说：“老爷子刚走，先这样吧，等过了这阵再帮你们补上。”韦丽自然不敢反对。

陈文静出生在长江以南的某县辖村中，那里风景秀丽，气候宜人，却多年背着个“诈骗县”的恶名。陈文静所在的村子，更是以组织电信诈骗闻名。他们开始以ps艳照敲诈勒索起家，后期“升级”为直接实施电信诈骗犯罪——这类犯罪的成员普遍都是家族式的，组织严密，分工明确，不少人因电信诈骗发了大财，几十万人的小县，房价竟也高达每平米2万多，可见电诈犯罪在那里曾经有多么猖獗。

2014年，刑法修正案（九）中明确规定：违反国家规定，擅自设置、使用无线电台（站），或者擅自使用无线电频率，干扰无线电通讯秩序，情节严重的，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情节特别严重的，处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苹果目前的现金流达到2059亿美元，与上一个财季相比下滑了2.2%，主要的原因是苹果激进的回购策略。苹果表示，过去的一个季度，苹果在股票回购方面花费了180亿美元，在分红方面支出了35亿美元。

他点点头，说：“她从来不化妆。有次我们班几个女生在楼道遇到她，问她为啥不化妆，她反问为什么要化妆，那些女生就笑，后来她就浑身发抖，好几天都没来上课。”

那次村干部贿选事件后，长条连同他“背后”的人，一起被上面抓了。关了一段时间被放出来后，长条更嚣张跋扈了，经常四处赌博放贷，打架斗殴，调戏妇女。村民都远远躲着，只有几个臭味相投的人和他厮混在一起。

韦丽不同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小承拿她也没什么办法，干脆就当韦丽是空气，对她不理不睬。再后来，甚至当着她的面，把一些女人带到家里，还搂搂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