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类业务，都是需要培训的。”吴前很“仗义”，“哥看你是个实诚人，才告诉你这些。按照公司规定，你要入职1个月左右，由老经理担保，才能对你进行‘b类’和‘c类’业务培训。”

这事儿不好声张，何玫偷偷将护士长叫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最后把输液瓶递给她，问她怎么处理比较好——其实该怎么处理，何玫心里早有论断：程婷犯了这么严重的医疗事故，按规定，当然得赔一大笔钱并吊销执业证书的。

何师傅追问原因，小吴嗫喏道：“那个厂太难过了，说是为了防静电，每次进车间都要穿老厚的衣服。车间里温度高得很，实在做不来……”

我奶奶赶忙上去喊住我大娘，“光辉娘，你干啥呢？不嫌败兴呀，给你个喇叭，让北京也知道你家的事儿吧……”

有一期，他其中一组数字中了几十元，他嘀咕着：“中这点有什么用？我这期买都买了三百多块了。”

“快三”规则很简单：从1到6中选3个数字。结果不看顺序，如果3个数字都中了，奖金40元。若结果包含对子（

当丹丹第二次掏钱帮她垫付房租时，我忍不住开口：“小皮钱不够用怎么不问她爸妈要？刚毕业的女孩子不都是爸妈给生活费吗？”

“证”、“照”是企业进入市场的两把“钥匙”。近年来，通过深化“放管服”改革，我国先后经历了“先证后照”、“先照后证”、“照后减证”的改革历程。

我又向经侦民警打听孟百灵是怎么处理的，经侦民警告诉我，孟百灵自述没参与诈骗，其他嫌疑人的笔录也印证了她并不知情。

“你看看，这20多天，庄家挣了不知道多少亿了！”店里的彩民都在咋舌。

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是大妮儿，她长高了，变化很大，小时候她总是穿着那件大好几码橙色外套，扎个马尾辫，大眼睛转来转去的，如今已经成熟多了，说话的时候一直带着笑。

若说程婷要替这次的医疗事故负责，那么护士长的责任也不见得小到哪里去。

大妮儿摇摇头，“可能心里有愧疚，或者压根就不想见吧。”大妮儿叹了口气，说复读那年，要不是自己被逼到这个份儿上，绝不会去找小云。

我傻了眼，呆呆看了手机很久。这笔钱后来他只还了一部分，剩下的1000多块，在我离开的时候变成了另一张欠条，交到了我下一任的手中。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刘晓丽却获得了莫大慰藉。她侧过头去，头发掩了大半张脸，看不清神色，枕头上却很快洇出大片水渍。

奶奶抱住大妮儿，我大娘还要打，奶奶斥住她，“光辉娘，你要把孩子打死吗？”转头又问大妮儿到底咋了，大妮儿哭得接不上气儿：“她们把四妮儿卖了！”

大妮儿吼着说，那是自己去复读的钱。光辉就扇了大妮儿一巴掌说，“现在日子都过成这样了，你都不为我想想？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难！”

我见过一次光辉再婚的媳妇，叫陈静，说着一口不伦不类的普通话，脸上的白粉抹得有瓶底那么厚，艳丽的红唇，身上的香水味十分刺鼻。

我被她逗得忍不住笑了一声，憋在胸口的那股闷气也随之消解了一些。

我奶奶赶忙上去喊住我大娘，“光辉娘，你干啥呢？不嫌败兴呀，给你个喇叭，让北京也知道你家的事儿吧……”

他母亲却把手一抽：“我捣什么乱？反正你现在大了，我也管不着你了，我说的话你也不听了，我还能给你捣什么乱？”她抚了抚胸口，鼻翼扇动：“之前我就说了，你这媳妇儿根本就生不出孩子，你不信，让你离婚，你不离，你30多的人了，没个一儿半女，我看你以后老了可咋办！”说到后来，甚至扯出了她曾找过一个算命师傅，说刘晓丽人中太短、命里注定没有孩子的话。

河南大学心理与行为研究所在7个城市选取了已婚居民640人，探讨城市居民婚姻倦怠状况及与婚姻压力、离婚意向的关系，结果发现：轻度、中度和高度婚姻倦怠的检出率分别为16.3%、8.4%和1.9%，婚姻倦怠的累计检出率达到26.6%。

大家相互敬酒时，都在无所不用其极地吹捧着吴前，我见缝插针，也拍了几句他的马屁。吴前很高兴，搂着我的脖子说：“小张，你是个爱学习的人，哥就告诉你个潜规则——房屋中介费，咱们是想收多少收多少，之前办‘a类业务’的时候，等购房客户贷款办下来、准备交房的时候，我就以各种理由收取费用，不然就不给他交房。如果看不惯，可以去法院起诉啊！但一时半会谁能告下来？还不是只能乖乖给咱交钱！”

我着实很羞愧，自己的能力欠缺，竟这么快就被一个小姑娘看出来。

我入职的这家互联网公司有技术、运营、市场、增值、销售等几大部门。公司的主要盈利来源是售卖平台的广告资源。丹丹和小皮所在的销售部负责开发新客户，说服客户开通广告投放账户，并不断充值消耗。销售里又分“电销”和“面销”，简称is和os。is主要负责“撒网式”地打电话，每天要打满100个才算完成kpi，并由此获得一批有意向合作的客户名单，称为“商机”。os的职责就是根据is给到的“商机”线索去约见客户，当面说服他们签下合同。小皮是is，刚来公司实习3个月，6月份才大学毕业。丹丹是os，来公司一年半了。

只是，每个月豪掷八九万买彩票的老杨，还能瞒他老婆多久？而他的家底又能支撑多久？

奶奶说我大娘这一辈子的心病就在“孙子”上。为了要个孙子，变得越来越拧巴。

送走张琪，从火车站回去的路上，春运的人群熙熙攘攘，我、丹丹和小皮不约而同地保持着沉默。我试图打破僵局，开着玩笑问：“张琪居然是学画画的？看她平时和文姐吵架那架势，一点都看不出来是搞艺术的。”

果然，次日的中午，还未见老孙的身影。外面飘着小雨，店里只有一个姓杜的老彩民，他跟店里其他一些退休老人一样，把这里当个解闷的地方，每次只买10元的双色球，偶尔打上一两注“快三”，更多的时候来我这坐着，看那些没中奖的人长吁短叹，自己在旁呵呵笑。

张琪得知我们的屋子空出一间房，嚷嚷着要搬来一起住。在她搬家那天，我们知晓了她的一个秘密：她和同组的一个男同事谈起了恋爱。丹丹一见他俩牵手出现，立马变了脸色，将张琪拉进房间。

“我做了这么久的前台接待，还是有点察言观色的本领的。你虽然表现得和吴前很亲近，但你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有时候我不敢直视你的眼睛。”

生完孩子之后，陈静嫌村里条件不好，要住县城，想让我大娘去县城给她看孩子，大娘就以家里还有四个孩子为由，说分不开身。想从外面请个人看孩子，但费用又负担不起，最后商量的结果是让大妮儿转学去县城，好放学了照看孩子。

张琪得知我们的屋子空出一间房，嚷嚷着要搬来一起住。在她搬家那天，我们知晓了她的一个秘密：她和同组的一个男同事谈起了恋爱。丹丹一见他俩牵手出现，立马变了脸色，将张琪拉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