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村里人说，那一次，黎南松大气也不敢出，在一旁紧紧拉住妻子，让她少说两句，东西砸了就砸了，等长条气出够了，自然就会消停。

我洗手淘米，小妹从冰箱里拿出食材，两人边做饭边唠嗑。小妹讲起妈妈那天发病的经过，“那天凌晨4点，咱妈上完厕所回来时摔倒在卧室地板上，爸半拖半扶地把妈放到床上，就赶快给住在隔壁楼的我打电话。刚进医院的那两天，咱妈的情形确实不太好。医生一边开药治疗，一边跟咱爸说要有心理准备。我怕咱妈有好歹，这才给你打电话……”

上次在饭店的“警告”似乎对郑强的效果十分有限。他还在收账，常带着两个“小弟”开着辆斯柯达在辖区里转悠。我问他车子哪来的，他就说“公司”给他配的。

黎南松别扭地摊开手：“你来看叔，我糖果都没有给你备……这地方瓜子花生也没有的，不然往你兜里装一点……”

我则去了一家铁路中学，每逢周末，都会去找蒋贵聊天。每每谈及理想，蒋贵总会扬起头，看着天空，说他以后想去当兵，这样转业后就能留在城市，不用再和爸妈住在一起了。

直到升上高中不久后的一天，我妈突然来找我道歉。从那以后，她像变了一个人，不再逼我出席什么饭局聚会、考出什么成绩，遇事也开始尝试着跟我商量了。

我也开始学会了体谅我妈。她希望我陪她去的那些聚会，我都会尽量去，按她希望的那样，给她的朋友敬酒、说漂亮话，给她挣面子。也开始认真学习，考出漂亮的成绩。

“这样也挺好，省得过户成功后那家人反悔了，那这房子可就再也要不回来了。”老爸在一旁感慨。

“这几天，大姐请假白天在医院跟爸替换，我也请了假，跟二姐轮流值夜班。只是小旭今年上初中，分班报到，再加上单位里的事情，我也是疲于奔命。二姐白班3点下班，坐1个小时公交车来医院还能值夜班；赶上她晚班，7点半才下班，就没法过来了。所以咱妈去养老院这事，我虽然心里不太认可，可又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走了的幺叔一直没再跟我们联络过。曾有人来找幺婶，说幺叔在柬埔寨打黑工，自己能帮忙联系到他。这话被阿伟听到了，他的反应很大，一直在客厅跺脚、摔东西，幺婶吓坏了，赶忙将那人轰出了家门，从此再没人来说起过幺叔的事。

看着我阴晴不定的表情，赵大爷一口干了杯里的茶水：“也不怕你们小辈笑话，我已经跟你大娘离婚了。”

我看了一眼营业地址，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当初，那间王科长无论如何都不肯租给老袁的门面房，眼下竟租给了郑强。

她最想进食品公司工作，但凡有一定规模的公司，都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投了简历。但应聘的43家公司，没有一家和她联系。后来，她又选了18家规模虽小但经营稳定的公司毛遂自荐，没想到这次依旧连一个面试机会都没有。

幺婶那天上了集市，母亲在厨房给阿丽热吃的，阿丽告诉我，扣去在舅舅那里吃住的生活费，她把自己和哥哥3个月的工资几乎全都拿了回来，总共8000多，只给哥哥留了1000块傍身。所有的钱都整齐叠好放在书包的隔层里，她一路上连碰都不敢碰一下，生怕给人偷了抢了。

谈话当然不会在这里进行，警告的目的达到了，我便起身离开。郑强出门“送”我，我点了点他，说年纪轻轻，别总给自己“挖坑”。

舅舅早年靠跑工地发了家，阿伟刚去的时候，还特地给舅舅买了两包烟。可说是外甥和舅舅亲，但阿伟很清楚，自己家跟经济情况良好的舅舅家关系生分得很。

其实大部分的员工聚餐都是不必要的，经常性的加班和周末工作、出差等，也都是人力不足引起的，增添人力才是真正的解决之道。申请产后休假或停薪留职也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却总觉得是因为自己导致其他女性员工的权益也备受影响，害得其他女性不敢使用这些假期。

偏巧那几日，蒋贵他爸有些轻微感冒，村里很多平素甚少与蒋家来往的人，都纷纷提了礼物前去探望。当然，也有人听到了消息后，露出了鄙夷之色，说他攀龙附凤，拿儿子一辈子的幸福来赌博。

没过多久，郑强主动来到派出所，上交了一份“特种行业申请表”给我。

可即便如此，也没人念着黎南松心善对他好些。所有人都认为，只有最没用的人才会去背尸体。而且从那以后，只要是黎南松递出去的烟，绝不会有人去接，更没有谁会跟他握手。

手机维修行业，服务不透明常常被人诟病，偷换零件、小病大修等问题更是频频曝出。

到了晚上10点半，见妈没什么异状，我才把放在卫生间里的折叠床拖出来，准备睡觉。

现在受政策所限，老太太想把名下的学区房先过户给大儿子，等后年小儿子的孩子要上初中了，再把这套学区房过户给小儿子。

“我喜欢这份工作，但是他们离得太近了。想想未来的日子都觉得无望。”

学姐后来向指导教授表达强烈抗议，询问推荐学生的标准是什么，要是教授说不出个可以令她接受的理由，她就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世。可教授们的口径却很一致，都是以企业希望招募男同学为由，解释称：将来男同学会成为一家之主，这些机会也算是他们当完兵的补偿等诸如此类在学姐听来极为荒谬的说辞。其中系主任的回答尤其令她绝望无助：“女孩子太聪明，公司也会觉得有压力，像现在也是，你看，你知道自己给别人多大压力吗？”

金智英认为不能像傻子一样愣在那里，也不能过度将内心的不悦形之于色，否则应该会拿不到面试高分，所以她选择了最安全的回答：

这话让我十分恶心，便把之前老袁打算租房时他嫂子强烈反对的事情跟他挑明了，问他，这次是当年的同案犯郑强来租了，你嫂子怎么不反对了？

然而，天明之后，酒也醒了，她习惯性地去公司上班，和以前一样将主管交办的事情处理好，但是对公司的热情和信赖度却明显减少了。

“这是补的资料，不是你家买房的那个购房合同，这个金额也不是咱们说了算，是人家评估出来的。所有的人都得补，你快签字！”大姐不耐烦地说。

没上课的时间里，在寝室看剧睡觉比去跑步惬意多了。何况，一时的兴起不难，难的是能保持频率坚持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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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南松说接生婆说过的这句话，后来也一直在启示着他——“我跟那些人不一样。我知命，知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