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是赚最多的钱，然后金盆洗手。一些中介趁现在论文代写还能赚钱，拼命扩大业务，等到哪一天行业没落的时候，他们早已积累了足够的资本，搞点小买卖，安度“晚年”。

第一次拿到稿费，我欣喜若狂，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这事违法吗？我上网寻找答案，结果令我安心：从法律层面上看，论文代写就是着作权转让，即论文枪手创作完成后，将着作权转让给客户。简而言之，论文代写是游走在法律边缘的灰色产业。而且，目前对论文代写行为有明文规定严令禁止的也仅局限于高校之内，即对有代写或抄袭行为的教师或学生处罚。

“不知道怎么办，明明知道儿子有危险，却不知道打哪个电话，不知道找谁解决。”

他却一脸不屑：“你现在每个月拿几千块钱就很光彩吗？能赚钱才光彩。”

来兜底保障。公共租赁住房面向困难家庭、环保工人、地铁公交司机、先进制造业职工等优先配租，租金为届时同地段市场

经过“学姐”的简单培训，我很快就掌握了技巧。“降重”的方法有很多，可以将某些词替换成同义词，也可以将语序前后颠倒，或将句子扩写、缩减。

2017年10月，吴永宁发布了他在武汉挑战高楼的视频。可在父母的认知里，此次武汉之行，是去儿子的女朋友家提亲，一家人都去了，“把钱都带去了嘛！和女方的爸爸妈妈见了面”。那一次，两家人还拍了合照，吴永宁还在江边给女朋友拍了很多照片，选了其中一张当成自己的手机屏保。

尽管需求十分巨大且利润可观，但论文代写终究是灰色产业，说不定哪天国家就会出台政策全面封杀，所以中介们始终保持危机感，并为自己规划了未来，一般有3条出路：

这个机制的运作，通常是由信用度较高、实力雄厚的中介牵头，建立发单接单“交流群”。其他中介进群前必须进行认证，有的还需缴纳一笔信用押金。

黄毛爹也是个老实人，拿上50块钱就给大明叔送去了，大明叔和俊花婶子这才知道，是国栋带人把家偷了。

“本院认为，当网络行为具有开启危险、引发损害等因素时，网络服务提供者应当对网络行为可能产生的危险进行防范，应当对网络用户负有一定的安全保障义务。”

刚上车，叔叔就递给我一个证件：“拿着这个证，你就是这个单位的记者了。”

我模仿着其他店铺的做法，将宝贝描述改成“论文查重”，然后等待订单从天而降。

赞同也好、不满也罢，只要有争议就有了流量，加上公关推送和买粉，“上官娜娜”很快就有了大批量的粉丝，还会定期发布“粉丝见面会”视频。粉丝们举着海报和荧光棒在公司选定的场地等待偶像，横幅上写着“我们永远热爱娜娜女神”。而她则会在欢呼声中不疾不徐地走到近前，向粉丝们优雅地挥手致意，如同在走戛纳的红毯。

对父母来说，也不是一点痕迹都没有。冯福山说，回想起来，农历八月十五那天，孩子在家，就是这一群人上门来找过他。“他们有一伙人，抬了一个礼物，很多水果，一进门找他，说一个事情，什么8万块的生意，能不能搞定。”冯福山还能叫得上这几个人的名字，他说，他当时还问了是什么生意，“他们好像拉扯了一下，然后就到楼上去谈了”。

首先是提供报价。由中介与客户洽谈，根据论文的题目、字数、日期等进行报价，如果客户觉得价格合适，就先支付30%的定金；

2017年11月8日，这一切戛然而止。此前评论区里，“你这样活不过三个月”的留言一语成谶，带着些许残忍。

我赶紧拿上一箱酸奶，在村里的小超市买了点水果，往大明叔奔去。

2019年1月，我和法官从北京来到长沙，进入了吴永宁坠亡的建筑。物业人员带着我们穿行，走过一个又一个通道，过了好久才来到那个相当隐蔽的坠亡点——这些都是当初那场事故的伏笔。

冯福山说，11月10日本该是儿子订婚的日子。按说，此前几天吴永宁就该在家做各种筹备了，他也说好了会回家，结果，人却不见了，电话也不接，“这太反常了”。

男孩父亲放出话，要国栋赔一条腿，大明叔买了很多礼物去上门道歉，连人家家门都没进去。后来还是千方百计找了个中间人，硬是把自家村东的两亩好地给了对方，这事儿才算完。

她发给我一份兼职说明，让我先看看，再决定做不做。我研究了一下，任务似乎很简单——他们会发一篇文章给我，里面有一些句子被标为红色，我要做的就是在不改变句子原意的前提下，用另一种描述方式表达出来——看到这里，我明白了，原来“降重学姐”的“降重”，就是“降低重复率”啊。

过了一会儿，奶奶又劝我：“你今天还是别去了，国栋他们一直骗你大明叔说他得的是胃炎，对外也这么说。县医院看护你大明叔的护士就是咱们隔壁村的，我也是从她那儿才知道。你大明叔在医院待了十几天就出院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家，整天在床上躺着……”

国栋回来之后挺长一段时间没有找到工作，体力活儿不屑于干，但凡需要点技术含量的又都要文凭。最终还是大明叔托人，在镇上一家轴承厂给他找了份工作。

“国栋你这是啥意思？大明叔这都是为了谁，不还是为了你吗？你反倒因为这些事儿记恨他？”

然而现实并没如此美好。以养猪大省河南为例，小规模养殖户没能力也不屑于从这些粪液里谋取收益，超过60%的养殖户直接向厂外沟渠排放粪污。

再次点开许娜的朋友圈，原来她已经转战微商，卖起自己代言的面膜来：“新生代歌手上官娜娜倾情推荐，原价369元一盒，限时特价99元买二赠一，采用瑞士最新研发技术，赋予肌肤阿尔卑斯雪山的能量……”

一个与我长期合作的中介，早前投资了很多钱做流量，好不容易把网店养成皇冠级别，突然账号被永久封停，损失惨重。阿利本来信心满满地备战旺季，一夜之间，他店铺里也有两个宝贝被下架。

据传他的身家上亿，北京、长沙十多套房产，全靠给人“了难”，就实现了“亿元户”的梦想，去各地活动基本都是主要领导负责接待。

既然大规模养殖场能以最低的污染和最小的资金缺口赚到“猪粪钱”，那么引导养猪业往规模化的科学养殖、智能养殖发展，用“有钱赚”来调动养殖户自发治理猪粪似乎是比较好的办法。

果然，一到村部，叔叔就带着我直奔村支书办公室，进门就喊：“谁是村支书？”办公室一男子立即站起来：“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