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丽不好推脱，只能答应了。来到苏家，开门的是她的“前婆婆”，她把门开了半边，盯着韦丽狐疑地说：“你？来干什么。”

“其他女老师都化妆，只有她什么也不抹，像村姑。班上的女生也化妆。”

黎南松摇头，回答“不是”：“他砸我家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不会再追究。我预判的是，我们跑不到门口，如果他爬起来，定会恼羞成怒。我快60了，老人和小孩也跑不快的。”

此案过去不到半年，陈文静的“表叔”被当地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15年，余下犯罪团伙成员，皆被判处5至10年的刑期。

杨菊的气还没消：“你就把你那个弟弟当菩萨供起来吧，咱家迟早要被他搬空。”

送走赵大爷，我就看到老妈眼圈有点泛红。我知道，她内心是抵触“假离婚”的。老爸也看到了，走过去抓住老妈的手：“咱不离了！开始还以为北城直接收回房子，原来只是让咱们自己买产权，咱家不差这几万块，到时候咱们买下就是了，不离婚了！”

“它们堵在我的身体里太久了……你真的要听吗？那可是很脏的东西。”

老康说得有些道理。很多研究都证明，人在无法面对挫折或者压力的时候，会用一种或者几种方式去回避，久了，就有可能会形成惯性——这种习得性的对待挫折的方式，称为心理防御机制。

“离了！反正是假的，这一张离婚证值一套学区房，我为啥不离？”赵大爷斩钉截铁。

虽说只是过户，但还是要像正常买卖一样，走完全套购房程序。我们匆匆拟好购房合同，办理好准入证等相关手续，直奔小区物业站开购房证明。物业站的大姐是我家的熟人，一看到我们来，就拉着老妈的手吐槽：“说是从今年6月开始，油田房子就要全部冻结，不能再过户了。这些天全是来过户的，忙都忙死了。对了，你们去房产所的时候一定要早，现在人太多了，去晚了就排不上了。”

“你服药多久，在服药的过程里，医生有没有给你调整过，比如种类，用量？你是护士，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又问了一句。因为精神类药物的用药是要严格遵循流程的，在服药前，要明确诊断结果，服药初期，也要根据患者的反应，剂量、种类随时做出调整。

“我有时候发现，鬼在人面前就是弱势群体，是人让他们变成鬼的。”黎南松说，那时候他每次干活儿都会念叨，说孩子们都是好宝宝的，是这个世道不好，让他们以后再来。

“好了！”我头皮有点发麻——她病情明显还不稳定，思维无法像正常人一样。

等她签了字，我随手抓起一把瓜子出了门，蹲在一棵梧桐树下嗑着瓜子。我想等其他人起床后，再到案发现场了解一下情况，录取一下证人证言。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小美，我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老姚递过来一个眼神，我赶紧逃也似的跟着老姚出去抽烟了。

2014年快要结束的时候，杨菊想起前两天遇到的事儿，总觉得隐隐有些奇怪。

“我知道他们看不起我，”韦丽说到这里时，情绪有些变化，似乎带了点愤恨，“要不是苏老，我绝不会答应那些破事。”

江菲捂着眼站在窗边，热浪从地面扑上来，蛇一样往脑子里钻，嗡嗡的。不知过了多久，隔壁楼梯间忽然传来闷闷的“啪”的落地声，她才松开手指，沉沉吁了口气，“我都被你吓死了！”江菲冲着防盗门大喊。

“这是补的资料，不是你家买房的那个购房合同，这个金额也不是咱们说了算，是人家评估出来的。所有的人都得补，你快签字！”大姐不耐烦地说。

三两口扒完饭，江菲去洗碗。洗完回客厅看到哥哥江诚还坐着，有些惊讶，问他怎么还不走。

“这种事情，我也是道听途说，不一定是真的。”师姐见我没说话，又加了一句。

“所以啊，要想把咱家这两套房子都留住，我跟你妈可能就只有离婚这条路喽……”老爸端起酒盅又闷了一杯。

她忽然不想动了，木桩一样杵在那儿，脑子里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时，火车头已呼啦掠过去了。家属楼下开小卖店的赵嬢死死拽着她，扯着她耳朵大吼：“你这女娃一天想啥呢，火车来了听不见？！前面那条路上个月还刚轧死了个小女娃呢……”

少年说，小姨一直“行事低调”，平日里总是埋头走路，学生向她问好，也只是点点头。上课也奇怪，经常讲着讲着就停下来，然后就离开教室。他还说，有一次自己和几个同学去一家餐馆吃饭，小姨正在里面点餐，看到他们落座，就放下菜单就离开了馆子，餐馆老板就在背后骂她神经病。

此时“收大院”的铃声响起。病人们聚在一起准备回去。老康急忙从人群里钻了出去， “纺锤”看着老康的背影，举手欲呼，但值岗的护士催促着她赶紧去排队，她也只好服从。

当时的老康很年轻，又评上了“主治”，在医院的科研小组里担着不小的职务。医院对他很重视，只待他出点成果，好顺理成章地把他提到负责人的位置。

“你为什么选择来我们这个小城？大城市人口众多，按你的‘傻子’理论，岂不是人越多的地方，上当受骗的几率更高？”

“妹，你乖乖待在屋头啊，妈给我们带饭回来之前我会回来的，别跟妈他们告密。”没等江菲再说点什么，江诚就撒丫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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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之前埋死婴的那个人太懒，两箩筐婴儿挑到山上，往地上一倒就算完事了。黎南松接下来埋死婴的活，也不要钱，老太太交待他，要给他们挖坑，挖深一点。“很多都是成形了的，就是个娃娃，却没做成人”。

“好，这就很好了。你师兄大学刚毕业就来读研了，傻不拉几的，上不了台面。很多事情交给他去做还不如我自己去做——你做事还靠谱吧？”李老师停下来，看着我。

她确定那晚操场上没有别人，而前座的男生也没有再回头看过她，课间偶尔瞅她的眼神，也和其他男生一样了。没过多久，宿舍里的女生开始戚戚私语，她被描述为“勾引者”——那页情书的流传让她成为一个公开的笑话。

公诉人问话时并没有咄咄逼人，也像是想要解开疑惑一般。他们问黎南松，受害人长条当时已经倒地无法动弹、不具备攻击能力了，为何他捡起刀后，不是第一时间逃跑，是不是想要报复？